数年前,日本精神卫生冈本纪念财团理事长冈本常男先生在大 阪对我提起,森田正马博士生前在开展森田疗法时,曾深人浅出地 多次讨论和阐明森田疗法的原理,后由他的弟子水谷启二据此而编 写了《自觉和领悟之路》这本书,内容非常好,因此希望我能安排翻 译。我当时高兴地表示愿意承担,并在回国后安排了翻译计划。
但是,由于种种繁琐的事情,在时间安排上一直难以落实,故 就邀请两位朋友分工协助,还有小部分则请蔡军[……]
数年前,日本精神卫生冈本纪念财团理事长冈本常男先生在大 阪对我提起,森田正马博士生前在开展森田疗法时,曾深人浅出地 多次讨论和阐明森田疗法的原理,后由他的弟子水谷启二据此而编 写了《自觉和领悟之路》这本书,内容非常好,因此希望我能安排翻 译。我当时高兴地表示愿意承担,并在回国后安排了翻译计划。
但是,由于种种繁琐的事情,在时间安排上一直难以落实,故 就邀请两位朋友分工协助,还有小部分则请蔡军[……]
森田正马(医学博士)
1875年生于日本高知县香美郡兔田村。幼时从父学汉学,青年时代对佛教和东方哲学感兴趣,并想在将来成为哲学家。后在县立高知中学、第五髙等学校分别读完初中、高中,进入东京大学医学部学习,在吴秀三门下专攻精神医学,并对精神疗法和催眠术感兴趣,继之成为在迷信和妄想间的研究权威。以后,在慈惠医科大学任教授,并到根岸病院作顾问,开拓精神医学的新领域。特别在“神经症的本质和疗法”方面有划[……]
加藤:
拜读了仓田百三先生的随笔《自己的问题》,在此表述一下自己的感想,希望聆听先生的教诲。首先请允许我摘录几段他的话:“我力求使自己的整体想法自觉达到宇宙一致生存的境界。就是说,把我们顺其自然的生命,不管其内容如何,找原样予以肯定,得以生存。我的心愿希望拥有这样意义的意境。”
接受了森田疗法的我,比较容易理解这段话。我想,事实是绝对的,所谓的“想法”不就是肯定全体宇宙的实际存在和事实吗?[……]
仓田:
当我因为强迫观念而苦恼时,怎么也难以自发地产生感想,常为缺乏创造力而耿耿于怀。遇到先生,我告诉他:“因没有自发的感想,再写作的话,自己良心上过不去,所以不写了。”先生说感想能产生也好,不产生也好。总之只要写就行。在写的当中,感想就自会涌现出来的。”于是就硬了头皮写。现在看来,当时写的东西倒反而很出色。那时的作品《冬天的黄莺》,我自己也非常满意。
强迫观念者,虽说有“如果做不好,就感[……]
世良(学生):
前几天去仓田百三学生处,他说了这番话:“强迫观念那样的精神痛苦,用精神的力量可以克服,然而肉体的痛苦就怎么也难以摆脱了。比如说,像受到拷打,不回答能够做到吗?”就这个问题,想听听先生的高见。
森田博士:
感到痛苦,是主观性的东西。无论精神痛苦,还是肉体痛苦,感到痛苦都是相同的,没有哪一个是特别痛苦的。但是“灭却心头火亦凉”,痛苦一旦旦丧失了比较和表现,处于绝对的境地,就再[……]
(一)理想主义的矛盾
森田博士:
在谈仓田君的强迫观念之前,首先说明一下强迫观念形成的原因。迄今为止的有关学说认为:“强迫观念是其本人感到不快的一种观念,在内心深处强迫性呈现。”把强迫观念看成是自身以外的东西,似乎被当成观念的异物。但我认为,强迫观念决非思想的异物,而是把平常生活中谁都会产生不悦的情绪,误认为病态或者异常。这是一种试图将恐怖、担心等心理消除掉而拚命挣扎所引起的一种痛苦。[……]
仓田:
强迫观念本身是具有非常个人特性,且是属于一种特殊的东西,加上我本人又是求道者、艺术家、思想家,患上此病后就更为特异。总而言之,局外人根本不能理解。
在患强迫症以前,我活在直观生活中。所谓直观生活是在我们的精神生活历程中取得了很大的飞跃之后才产生的。对我来说,也是经历了种种人生历程以后才有了直观生活。应该说是在我三十三四岁以后,生活的轴心开始从野心、女人之中淡出,转向人生和自然的直观[……]
马场(主妇):
去年丈夫猝死,他人来安慰我时说:“死去的人已不回来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想开点”。我说这能想得开吗?即使想不开,随着时间会慢慢地稳定下来的”。如果以前,肯定会像别人所说的那样拼命去考虑“怎样才能想得开,忘掉这悲痛”等。多亏了先生的教导才不会有那种想法,我的悲伤、痛苦也就很快减轻了。
森田博士:
这个心境可称是用“同化”得到了痊愈。
山野井:
当别人来安慰时,即使他[……]
八间:
常为一些小事而激怒,时隔三四小时还是感到脑子发热。有时要想朝对方发泄脾气,但转眼一想,却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难以启口。在因生气而苦恼时,曾经想下下狠心讲出来以出口气,不知是否会好一点呢?或者还是不说为好呢?
森田博士:
问题的要点是以消除自己发怒时的不快感为目的,一点也没触及对方的情况。至于自己是否会因此而受对方厌恶,造成自己尴尬境地等问题,则根本未曾想到过,完全是自我中心的[……]
香取:
最近,森田先生的惟一儿子年一郎不幸病故了。这本应该继承先生事业,且无人可替代的儿子被病魔夺走了生命,先生与夫人该是多么的悲伤,真是令我悲痛欲绝。
告别仪式时,我站在先生的边上,在盖棺时看到先生悲痛欲绝地痛哭不止,我们也禁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另外,在出棺时站在门口送别的先生养子也同样是悲痛不巳。但是,使我好奇的是,在送别仪式一结束,先生回到2楼时容貌已转为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好像完全[……]